星期五, 5月 06, 2005

Cure case No3 戲劇的人生

在小學的時候,學校活動常要我們小學生演什麼話劇的來慶祝校慶呀,幾周年什麼的,我這種人看起來老實憨厚的樣子其實也分不到什麼重要活潑的角色,但是我有一個小學同學,姑且叫他L好了。

L雖然功課不怎麼好,表演功力卻一流,就是那種到了重要時刻,都會被同學起鬨起來帶頭表演的那種人,說實在,小時候小小的心靈裡,看到L被大家歡迎,也蠻羨慕L的。
L表演話劇也很棒,大家會說,小學生哪有什麼棒不棒,但是那時候,人生的比較就是那樣而已嘛。


後來畢業,就很少聽見L的消息,忙於自己的課業,慢慢忘了這個人。

前幾年好不容易的小學同學找到我,說要開小學同學會,興沖沖的去了。 
知道大多數同學近況的人並不多,大家都積極打算著自己人生,不過A突然靠過來告訴我,"你還記得L嗎,那個很會表演,很上鋒頭的L?"

"你知不知道他得了淋巴癌,一直在家裡休息?"

回憶一直回到幾十年前的舞台,幾各小孩在台上碰碰跳跳的場景,L的臉在記憶中已經不是那麼清晰,只記得他在台上高喊著台詞,大家歡聲雷動的場景。

人生的樣子,到底有一天,我們回頭看的時候,會是怎樣的一場戲?
喜劇明星倪敏然自殺後,大家也都一窩瘋回頭看他的事業與人生,試著回想他最後的心路歷程。

人的心靈與表象,往往都有好幾各面。
想要了解一個人,真的不是那麼簡單,簡單的原因之一,就是你永遠不是他主角本人。
有時我們會奇怪,某某人怎麼會這樣會那樣的,常常別人內心的掙扎與想法,表現在外面,就好像明明是同一個人,可是行為又好像變成另一人一樣。

如果只看表象的話,醫學上有很多"多了一個"的例子。
這是一個一歲的小小孩,出生就被發現多了一隻大拇指,事實上,這種病例每年都很多,我們叫多指症(polydactyly)
多指症為中國人常見的手部先天畸形,長在大姆指旁邊的最為多見,其次就是為小指旁邊長出,這種先天性畸形有些是遺傳來的,然而大部份與遺傳無關。



我們沿著設計好的路線切除,是相對很簡單的手術。


這個小小孩應該不久就恢復正常外觀,繼續他的人生之路。


每個人都還在演戲,在自己的人生裡,不過,
在幾年之後,我都無法提起勇氣問L的下落,那是我人生的一個謎。
對於其他的人的戲劇人生,有時竟脆弱的只能祝福主角,是始料未及的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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